【NU】【蛇蛇蜜糖】通途1-10
预警看第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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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A 谈恋爱这件小事 10
“孔特先生！”艾德蒙特似乎没料到眼前这人的出现，一时间愣住了，回过神来便立即拦向男人，没想到男子的动作更加迅速，放下研杵，几大步瞬间跨到八云面前，拨开艾德蒙特拦着的手，两人视线对撞，一双竖瞳猛一下扼住八云的脖颈。
瞬间，冷汗渗了满背，八云想后退却动弹不得。
男人沉沉开口，“你的朋友？蛇妖？”
小蛇怪僵硬地点了点头，理智被暴力地拽出身体。
“八云！”艾德蒙特焦急的声音在耳畔炸开，绊住他的绳索一瞬间消失了，八云踉跄两步撞进艾德蒙特的手臂里，才反应过来背后黑气已经隐约成型，黑蛇盘在他的肩上，将毒牙对准面前的陌生人。
竖瞳……绿色的，不对，再定睛一看又是正常的瞳孔……慌慌张张的道歉意义不明，颠三倒四，“对不起！我……又没控制好自己。对不起，我果然还是……”
被叫做孔特先生的男人压了压手，示意他并不在意，方才的气势也荡然无存。“该我道歉，刚才吓到你了，小蛇怪。”
“该道歉的是我，我差点伤害到您……您不害怕妖族吗？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八云。”
男人歪了下脑袋，伸出宽大的手掌，“不像大蛇的名字……人类给你取的？你刚才应该听到塞尔斐家的小子喊我了，我叫孔特，是……师父……取的。他随手掂了块孔特芝士，就这么叫了。”
“嗯……我是收养我的爷爷奶奶取的……”八云刚刚抬起手臂，手就被直接攥住，随便晃了两下，松开。男人双手抱在胸前，转向艾德蒙特，“你特意问我今天在不在，就是为了这个？我也要向你道歉，本来今天我确实不应该在，但实在很想见见同族。”
“难道孔特先生也是蛇妖？”
“我是蜥蜴。”男人眨了下眼，看向八云的瞳孔又变成竖瞳，瞬膜一闪而过。“和蛇类也算亲族了。在人类社会生活不是件容易的事吧？刚才你背后的黑气真是壮观，控制本能对于你这样年轻的妖怪来说还不太熟练吧？”
八云越听越尴尬，刚想开口，艾德蒙特抢先道：“孔特先生，闲聊就放到以后吧。”
男人耸了耸肩，领着两人穿过庭院，踏上高而窄的楼梯，转个弯，拉开移门，比了个邀请的手势，“怎么样，把最好的位置给你们了，为了表示歉意，我待会儿亲自做几道菜。”
“感激不尽。”艾德蒙特率先走进隔间，听这语气显然还没消气。
从大门开始，整片建筑都透露着浓厚的异域气息，房间陈设简朴，靠墙一条长桌，长桌尽头一支长瓶插一枝九曲的花，面向庭院一方竹窗大开，红枫低垂。八云看了几眼，突然想起来什么，硬生生压住了好奇心，低下头，盯着餐碟刀叉发呆。
“抱歉。”
“诶？”八云抬眼看向对面，一对上艾德蒙特的眼神，须臾又低了头看向餐巾，“孔特先生只是说话直爽了一点，而且、他说的是事实。虽然和以前相比进步了很多，但我一遇到紧急状况还是会……”
“原本就打算介绍你们认识，但不是现在。”
八云仍垂着脑袋，沉默着，耳边有个声音接上了艾德蒙特没有说的后半句，“我唯恐你受伤害，葛兰，如果可以的话，这次见面可以推到无限的远，你谁也不用认识。”
“我希望你做好了准备。伊得说过关于那首歌的故事，我想，也许你也愿意看看在人类社会生存的同族。血脉相近的存在，总是有特殊意义的。”
他想了想，问：“孔特先生也是被收养的吗？”
“他没说过。”
“我老娘是人类，生我的时候死了。”门突然被移开，男人手上端着餐盘，一瓶酒，两个酒盏，给两人倒上八分满。“餐前酒，在别的地方喝不到，我这儿的菜在其他地方吃不到……我从小没见过同族，师父师母也不把我当妖怪，一直到十多岁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妖。后来认识了其他的妖才知道原来妖和人的关系是……你明白吧。我身边的人都不了解妖，这种身份对我来说就不是负担，而是特别……他们喜欢看我的眼睛，觉得是件有趣的事。对于年轻男孩来说，这种特别会让他很自豪的，不过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。”
八云端着酒盏小声感慨，“感觉孔特先生好幸运啊……”
“像人一样生活有像人一样生活的苦，小蛇怪。这酒好喝吗？”
八云用力点点头，仰头喝干。男人执壶给八云再续一盏，“那我就不感到苦了。你知道吗，小蛇怪，蛇和蜥蜴有特殊的嗅觉器官，这个器官在人类身上已经退化了，他们闻不出香料之间细微的差别，但我们可以，我们认识味道，然后将它用味觉的方式表达出来，也许我们天生就是要成为伟大的厨师，拯救这个无味的世界。
“今天我本来不应该在，但实在太好奇……除了想见一见同族，还有另外一件事。我和这小子认识有好几年了，他从来不懂欣赏美食，甚至往我的歌剧院蛋糕上挤蜂蜜，往油柠柑红茶里撒糖——你别瞪我……然后我们就互相再也不来往了，但是前几个月他突然又找上我，问我怎么欣赏一道菜。他说欣赏，我的神啊，当时那个表情你看不……我没乱说，喝你的酒去。这种古老的贵族家庭向来是不怎么看得起庖厨的，有尊重，当然是很高傲的那种尊重，敬而远之，目的是远之，和世上万物都保持距离，好像才能体现出高贵。新贵更讨厌，他们讨论食材产地多半是为了炫耀自己用得起。我对大部分贵族没什么好感，以前发生过一些事……”隔间门被拉开，服务生端上前菜，两个巴掌大的小碟，盛着切碎的黄番茄和晶莹剔透的冻，带无油的薄汤，一根香草点缀，八云从没见过这样的料理，很是新奇。
舀一勺入口，却不是预想的口感，鲜甜，一抿即化，“不是番茄？”
“是鱼肉。怎么样，是不是从来没试过这种做法？”
出乎意料的，小蛇怪没有继续品尝，而是放下餐具起身，面向他，“孔特先生，这个请求很突兀，但是……我能跟随你学习料理吗？”
艾德蒙特有些诧异，蜥蜴怪倒是很平静，“想和我学习的人多了，小蛇怪，你有天赋，但是你学了只做给几个人吃，何必费大力气呢，我随时欢迎你们。”
这就是拒绝了，八云失落地想，那先前说拯救世界的伟大厨师又有什么意思，不过，作为妖族要在人类世界立足本就不容易，孔特先生不愿意把立身之本教给外人，也该理解。
“说到哪了？啊，对，这小子来找我拜师学艺，还希望至少要学一些基础技巧，例如怎么捣碎食材，怎么切菜，哪些东西要隔水加热，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机会实践。”难怪，为伊得先生庆生那次做蛋糕，艾德的水平就进步多了。“我一直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学这些，一个人突然转变，对以前不感兴趣的东西感兴趣起来，多半是……”
“你不是说要亲自下厨吗？怎么还在这里？”
“这就害羞了？我还没说你把黄杏子去皮成杏仁……本店禁止动武！！”
没有鸡飞，没有狗跳，只有一把细剑插进墙里，尾部晃动逐渐静止。青年蜥蜴夺门而出。
要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，他扒房梁都要先侦察过这人不在再带八云过来！
……扒房梁有失得体，踩个点还是可以的。
“别听他胡说。”“但是艾德，你脸红了。”
餐后，孔特先生拿来两张支票，“装潢费和精神损失费。”艾德蒙特很潇洒地签了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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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的我：和亲友叨逼叨为什么看七八篇文每一篇都有吃饭这个情节，中国人是不是离了饭桌谈不了感情
还是昨天的我：姐，你相亲对象订的啥饭店？好吃吗？下次咱俩去？
今天的我：写两千个字我cp怎么吃一顿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