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NU】【啖艾】三次啖艾打架，一次平手
艾德蒙特来到太阳城，只带了几个侍卫，要待两个月。
新的副团长刚上任没几天，贵族和皇族争权夺利，他不想踩这团浑水，主动接了考察太阳城治理的任务，想着两个月后自己回来，这潭水该清静了。
城主看一眼通行证，看一眼他。哦，养尊处优的贵族大少爷。
“你什么意思！”艾德蒙特想拔剑，剑刃出鞘几公分，想起来这儿是太阳城。窗外的侍卫蓄势待发，目光如刃，盯着那几公分回到剑鞘里，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地退回廊外。
啖天的眼神把他上下过了一遍，从鼻梁到脚踝，勉强承认这个副团长是练过的。“打过仗吗？”他问，“会死人的那种。”
“北方那场。”啖天知道他说的是哪场，死伤三千，但是大胜。
“我们打一场。输了就滚回去。”
他们打完，没讲输赢，左右两个躺在病床上，中间隔一道屏风。无论在哪，医生总是最厉害的人物，眼里只有病人，没有身份，正指着太阳城主的鼻子骂，骂得人不敢还嘴。
屏风这边听着对面快骂完了，知道要轮到自己了。
艾德蒙特断了三根肋骨，多处挫伤，啖天身上四五道口子深可见骨，加两个洞穿的血窟窿。
病床上躺了月余，城主照常处理事务，不避外人。一屏之隔艾德蒙特听着，记着，也算是完成任务。
伤好，又过了十几天，啖天从外边回来看见艾德蒙特在阴影处练功，突然出手，两人过了几招，不了了之。
两月已尽，艾德蒙特回去了。
后来新大魔法师出现。
后来啖天找了个借口到光之区域。“城主视察王都”，听上去就像国王坐皇位，他坐椅背，还要高出一个屁股。
团长对副团长说你以前去考察过，你俩见过吧？见过，好，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。
啖天说咱们打一场，现在连医生都不敢吼我了，真没意思。就在皇宫院前，广场上，两个人，一个挎着马刀，一个握紧细剑，阵势像身后有千军万马。
门前溅血，不好。刀没出鞘，以艾德蒙特率先卸了啖天一条胳膊结束。啖天嘶嘶倒抽气把胳膊接回去，说，三局两胜。
“国王来了。”艾德蒙特说。
“行吧，几点了？一路上没吃过东西。一到王都就跟你打架。”
“去艾斯特先生宅邸？”
“正合我意。”
国王老头听到城主和副团长打起来，差点昏过去，急忙赶去劝说。终于抵达现场，灰都早落干净了。
第二天参观王座法庭。从法庭出来，正好雨落下来。
啖天摸遍全身的口袋，找不出一根烟，也不想向旁人讨。只好干站在门口，看亮丽的王城街道在潮气里销磨去了，青红皂白混成一片惨淡，知道了下雨不过是这么回事。
太阳城的上一场雨是什么时候，没人记得，太阳城不养数时间的闲人；于是说三年的也有，说千年的也有。
副团长说，前天才下过。口气略遗憾，仿佛要替天气道歉。
马车来时，雨已经小了；下车时，雨已经停了。于是一切又都鲜艳起来，在积水潭里映出伟岸。
此后，直到离开王都，也没再下雨。啖天只好对着艾斯特家的喷泉忿忿，怎好把珍贵的水资源拿来当玩物。然而城主看一身水色的副团长，面色也不平静，旁人猜测二者大约同理。
没想到再见的时间这么快。听闻王都兵行城下，啖天极其不爽，太阳城士兵胜过王军几筹，国王老头是想夺权还是捣乱？好在艾德蒙特此人得当其位，伊得也误打误撞给铺了台阶，会面顺利，同意合作。
布好战略，目的已成，副团长要回队安置士兵。啖天拦他，说传信这种事情交给副手去做，用不着亲力亲为，咱们打一场。
打架怎么就成了传统？但他没问，只说明日行军，就一局。
那就一局。
副团长挥了挥练习用剑，挺顺手，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。哨声吹响，艾德蒙特先发制人先一步跨出，剑尖直指脖颈。
敌手不动，似有后招，艾德蒙特察觉，正要撤步起防，啖天突然手腕一转扔了刀，顺势抓住艾德蒙特手臂，两步上前，将人束缚进怀里，低头便吻。
剑脱了手，穿过啖天的长发，掉在地上。
